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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（第1页）

&ldo;他的好处我是知道的。可是，那以后……&rdo;

&ldo;那以后的事，我们不了解情况，说不出什么。不过有一点，就是白川君因为过分推崇你才与部长吵了架，从而导致这次调动。这是事实。误会归误会，你有义务到东京站去送行。&rdo;

&ldo;我不去！&rdo;

可寿子坚定地回答。

&ldo;坚决不去？&rdo;

&ldo;是的，坚决不去！&rdo;

可寿子狠狠地盯着岛村的脸，她那为所欲为的性格，使冷淡的长脸紧紧绷着，恰似拉紧了的弓弦一样。

不一会，她的脸突然舒展开来，噗哧一声笑了。

&ldo;您生气了吧！&rdo;

&ldo;哦，哦。&rdo;

&ldo;您一定骂我没情没义，人面兽心吧！&rdo;

&ldo;我现在还不能回答说不是！&rdo;

&ldo;人们就只会批判表露在外表的东西啊！&rdo;

&ldo;你指什么事啊？&rdo;

&ldo;叫我说，白川这人很卑鄙。那种人，我很讨厌！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他承认我的艺术，我衷心感谢。此外，由于他的关系，我的画得到人们承认，这也是事实。可是，这其中他的用心，你知道吗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他太以恩人自居了。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写满了这样的话语：&lso;怎么样啊，如果没有我，象你这号人还不仍是无名小卒，艰难度日！&rso;哎，这我没有办法，谁叫它在某种程度上是事实啊。可是，令人不能容忍的是，他把恩惠当作枷锁，想把我束缚起来。这个，难道不是卑鄙吗？&rdo;

&ldo;社会上的流言说你勾引了白川君啊。&rdo;

&ldo;太亏了，我被人们这么看！……可是，对这种流言，我能怎么对抗呢？如果是男人，可以在杂志上申辩，而我偏偏是个女人，侮辱白川君的话，不能对人讲。流言归流言，只好听之任之。我只对您一个人说明这番情形。过去白川君对我怎么样，我一丝一毫也没对别人谈过。因为他对我有过恩情嘛！&rdo;

&ldo;可是，白川为了在报上宣传你，甚至和部长大吵一通。他的热情，我认为并不只是对你艺术的赞美。根据常识，你不这样认为吗？&rdo;

&ldo;那大概是他的固执吧！他利用我不好明确拒绝的处境，接二连三地在报上煽动鼓吹。我可是什么都按他的命令办了。他让我画小插图，我就画上近百张，让他从中选一张，他让我写文章，我就挖空心思地写。对这些东西，白川君动不动就说，这种东西不行，这样的东西不成其为文章等，简直象对待弟子一样地训斥我，直到他满意为止。更奇怪的是，我从未拿到过一分钱的稿费。全进了他个人的腰包。受这种中间剥削，我也没有说过什么。……这些事，总算可以忍耐。令人不能忍受的是，他竟然露骨地要求我用身体去报恩！这些内情，没有人知道。我之所以离开他，就是因为吃不消他那些无法容忍的要求。我认为对他，我能做的都做到了。这难道是忘恩负义吗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这么说，好象在说白川君的坏话，实在对不起他。但如果不说，一切误会就都集中到我身上，因此只好对岛村君您讲一讲。……他看我不就范，就从物质方面向我进攻。&rdo;

&ldo;物质上？&rdo;

&ldo;就是送给我各种各样的东西，翡翠戒指啦，珍珠项链啦等等。真让人讨厌！他的薪金不怎么高，因此我很担心。如果因此做出越轨的事，首先受到谴责的将不是他而是我！那岂不成了类似ji女的女人了吗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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