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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分房而居（第1页）

不只是六小姐这一条线，府里头少不了收了外面姑娘小姐们的银子，到府里打听消息来回倒卖的。这些探子们，三天两头往正院里跑。遇到资历深的老仆们，少爷姑娘跟前得脸的丫头们，忙着给她们添上茶水，哄着她们说笑。这群下人们时常聚在一块吃酒赌牌，有时聊到兴起，满嘴胡吣，满屋子畅快大笑。

不提外院里的酒醺菜热，正房里倒是井然有序，奴婢们一个个谨言慎行，规行矩步。芳若正在那里对着名家的帖子，临窗练字。

赵祯三人趁天黑进府看过她几次，都没在正房见到齐衡的生活用品。这里就像女儿家的闺房。徽柔道，“驸马不住这吗？”

芳若道，“他睡书房”。

听说齐衡日日睡在书房。赵祯怒道：“欺人太甚。”

曹评叹息道，“芳若。以前在公主府，驸马是不是也这般……？”说到后面只觉得难以启齿。

徽柔摇摇头道，“比在公主府好多了。”

赵祯来回在正房看了看，看起来是用了心的，道，“也许，齐衡分的很清楚。他没有把自己当驸马。他当自己是公主府的局外人。”

徽柔道，“他不承认，便可以当这场婚姻是儿戏吗？”

赵祯道，“我赵家的公主还缺驸马？他既然如此想，我们也可以为芳若另觅佳婿。”

曹评点点头：“我们已经在四处看宅子了。等置办好宅子，芳若到时候想留在齐府就留下，不想留就搬出去。”

赵祯：“也好。两手准备。芳若，这世间的优秀男子多的是。不必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一再耗费自己。”

后来，赵祯跟曹评加急修炼。能勉强承受太阳光灼烧时，就开始频繁出阴宅了，来回看了几处宅子，不是小，就是偏，都不太满意。

偏巧有一处官员旧宅，是套五进宅子，因为惹了官家不喜，调去了南边，阖府都要搬到了南边去。赵祯跟曹评去看看，还算凑合。此时的汴梁，房价也是高上天。一栋别墅豪宅房价高达上万贯，而普通的公租房房价也在13oo贯。一贯钱有七百七十个铜钱，换算到当下一贯铜钱大约可以买5oo元左右的东西，也就是说，那套房价高达上百万！

赵祯忧虑道：“想不到汴梁房价已经飙升若此。普通百姓们如何买的起房，置的起地？欧阳修当年也在汴梁租房子住，曾说过，出门愁浩渺，闭户恐为潴。他还说过汴京的房价被异常热烈的房市推得越来越高，而朝廷并没有足够的财政库银，为在京任职的官员提供官宅，大部分官员因为高额的房价只得去租房住。”

曹评：“在地府见到苏辙的时候，也听他说起过。他也和欧阳修一样清苦，靠朝廷发的那点俸禄买房是不大现实的，一直在外租房子住。后来苏辙告老的时候，才攒够了钱在许州自己盖了三间房子，还写了一首诗庆贺，平生未有三间屋，今岁初成百步廊。欲趁闲年就新宅，不辞暑月卧斜阳。”

赵祯点点头：“如果仅仅是这俩文豪买不起房子也就罢了。之前听桓儿说，在其手边有个任职副宰相的杨砺，在汴京一直租的房子住。杨砺病故的时候，桓儿过去祭拜他，才发现这位当朝宰相租住的房子，门口道路狭窄，连皇帝的车马都过不去。”

曹评：“其实走到了租房这一步，就要靠一点点运气成分了，毕竟信息也不畅通，房源全靠口口相传，这些有权有钱买不起房子的官员们，有时候租的房子并不一定好。”

赵祯忧虑道：“汴京的人口密度已经接近约12ooo人平方公里。老百姓买不起房，也租不到房，如何安居乐业？”

曹评：“正是。我们走了几个月，所看的宅子统共没有几套，不是小，就是偏，不是脏，就是乱。”

赵祯：“勉强看得上眼的，便是那套五进的宅子。便是它了。”

两人干脆回自己墓穴里，扒拉出了陪葬的金银，融了做成元宝，迅速买下了那套五进的大宅邸。然后画了设计图，找了工匠开始重新装修陈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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