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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商引羽懂了，先动手的是他。

&esp;&esp;对此他早有了猜想，便道：“你在自己身上重现就行，不用理会孤。”

&esp;&esp;“遵命。”十九应着，垂首就开始。

&esp;&esp;这样的画面，商引羽早不知看过多少次。

&esp;&esp;曾好了这么多年，对于十九身上的部位，商引羽都了如指掌。

&esp;&esp;商引羽也没觉得不好意思，注视着十九，不漏过任何细节。

&esp;&esp;同时在内心思考，如果是他真欺负了十九，他之后该怎么让十九不对他生出杀心？

&esp;&esp;如果没欺负，他该怎么告诉十九他对他只是兄弟情，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。

&esp;&esp;十九把里衣放到一旁，便将抬起手，按着记忆中的场景模拟，道：“主人先是对属下这样，再是这样……”

&esp;&esp;一番描述后，十九道：“主人这样，就发现了属下的异处。”

&esp;&esp;十九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。

&esp;&esp;商引羽已经在内心叫“完了”，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性子，“十九，你不是异类”

&esp;&esp;“十九，你怨孤吗？”商引羽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。

&esp;&esp;“雷霆雨露，皆是君恩，属下不怨主人。是属下异于常人，身子不堪入目……”

&esp;&esp;十九嘴唇微颤，似是再难忍受皇帝的注视，缓缓并合双膝，跪于锦被上，俯身叩首。

&esp;&esp;一声“不怨”，商引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回答，但他并没觉得开怀，这样沉默跪伏的十九让他有些难受。

&esp;&esp;十九是不怨，但他难受了。

&esp;&esp;十九说不怨他，他只是看一看，十九是不怨的。

&esp;&esp;曾经导致他和十九对立的，是他占了十九，让本就对自己身体与常人不同格外在意的十九雌伏，这让对自己性别定位在男性的十九觉得被羞辱。

&esp;&esp;而这次重生后，他的反应在十九眼中，就是他因发现十九和常人不同，而震惊惊恐，甚至厌恶，这同样是一种对十九的羞辱。

&esp;&esp;“十九，孤不觉得你是异类，阴阳双生不是异类。”

&esp;&esp;商引羽柔声对十九解释：“孤当时就是有些头晕，没能站稳，那温泉池里的石头太滑，让你看到孤狼狈的模样，孤才气恼离开的……”

&esp;&esp;商引羽见自己说了半天十九也没反应，心知这事急不来，便拿起被十九放到一旁的里衣，“先将衣服穿上，别凉着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依旧没有回应，商引羽疑惑，十九不是那种会故意不理睬他的性子，不由抬手拍了拍十九。

&esp;&esp;十九缓缓就着伏在锦被上跪姿翻了个身，双目闭合，呼吸平缓。

&esp;&esp;商引羽：“？？？”

&esp;&esp;居然睡着了？

&esp;&esp;大抵是醉迷糊了，商引羽无奈有好笑地叹了口气。

&esp;&esp;不知道十九明日醒来，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这些话。

&esp;&esp;听着十九平缓的呼吸，商引羽用手里的里衣在十九身上比划了几下。

&esp;&esp;给一个睡着了的人穿衣服实在太难，他选择放弃。

&esp;&esp;商引羽扒拉着十九，给对方换了个正常些的姿势。

&esp;&esp;十九总是一身黑衣，看起来极其瘦削，要真正感受过才会知道十九身上有着多少结实而富有弹性肌肉。

&esp;&esp;现在，这些都与孤无缘了。

&esp;&esp;商引羽有些可惜，也没敢下手太重，他怕把十九给弄醒了，那场面一定很尴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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