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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8章（第1页）

&ldo;来自纽约吗？&rdo;布莱因问。现在他的音调已经非常清晰，至少在埃蒂听来是如此。布莱因也许是一台机器，但是埃蒂曾经做了六年的瘾君子，所以他一听到这种上瘾的渴望就绝对能准确地辨认出来。

&ldo;来自纽约，没错儿，&rdo;他回答。&ldo;但是杰克被绑架了。一个叫盖舍的家伙把他劫走了。&rdo;

没有回答……这时微弱的粉色按键再次亮起。&ldo;目前很好，&rdo;小布莱因轻声说。&ldo;但是你们必须小心……他很狡猾……&rdo;

红灯立刻亮起。

&ldo;你们谁在说话？&rdo;布莱因的声音非常冷酷而且‐‐埃蒂可以发誓‐‐疑心很重。

他看了看苏珊娜，苏珊娜瞪大眼睛回看向他，惊恐的模样就像听到床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的小姑娘。

&ldo;是我清了清嗓子，布莱因，&rdo;埃蒂回答。他咽了口口水，抬起胳膊擦掉额头上的汗。&ldo;我……他妈的，不怕羞老实说，我现在害怕得要死。&rdo;

&ldo;你非常明智。你说的那些谜语‐‐是不是都很蠢？千万别用愚蠢的谜语来考验我的耐心。&rdo;

&ldo;大多都很巧妙。&rdo;苏珊娜回答，同时紧张地望望埃蒂。

&ldo;你说谎。你根本不知道这些谜语是否巧妙。&rdo;

&ldo;你怎么能说‐‐&rdo;

&ldo;声音分析。摩擦模式、双元音重音模式都为判断真假提供了可靠系数。预测可靠性百分之九十七。上下浮动零点五个百分点。&rdo;声音沉默了片刻，等它再次开口，声音里带上了埃蒂非常熟悉的拖腔，充满危险。那是汉佛莱&iddot;鲍嘉1『注：汉佛莱&iddot;鲍嘉（huphreybogart），美国著名电影演员，凭借在著名影片《卡萨布兰卡》中的出色表演获得了一九四三年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。』的声音。&ldo;我建议你还是别说你不知道的东西，甜心。上一个试图在我面前说谎的人最后的归宿在寄河河底，惟一的遗物是一双牛仔靴。&rdo;

&ldo;上帝，&rdo;埃蒂说。&ldo;我们一路跋涉四百多里路只为了一见电脑版的瑞奇&iddot;利托2『注：瑞奇&iddot;利托（richlittle），美国著名喜剧明星，擅长模仿和单人表演。』。你怎么能同时模仿约翰&iddot;韦恩和汉弗莱&iddot;鲍嘉，布莱因？我们世界里的人？&rdo;

沉默。

&ldo;好吧，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那么试试下一个‐‐如果你想要的是谜语，你为什么不直接说？&rdo;

还是沉默，但是埃蒂发现他实际上也不需要答案。布莱因喜欢谜语，所以他就问他们要一个。苏珊娜解决了这个问题。埃蒂心里猜想假如她没成功，他们俩现在就会像两大块家庭装木炭，躺在剌德摇篮的地上。

&ldo;布莱因？&rdo;苏珊娜忧虑地问。还是没有回答。&ldo;布莱因，你还在吗？&rdo;

&ldo;是的。再给我说一个。&rdo;

&ldo;什么时候门不是门？&rdo;埃蒂问。

&ldo;当它是个罐子的时候。如果你们真想让我带你们去什么地方。你们可得发挥得更好。你们能想出更好的吗？&rdo;

&ldo;如果罗兰在这儿，我们一定能，&rdo;苏珊娜说。&ldo;且不管杰克书里的谜语有多好，罗兰就知道几百条‐‐事实上他小时候专门学习过。&rdo;话音刚落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想像罗兰小时候的模样。&ldo;你会带我们去吗，布莱因？&rdo;

&ldo;也许会。&rdo;布莱因回答，埃蒂相当肯定一股模糊的残酷从声音中滑过。&ldo;但是你们必须先让我素数发动。而且我是倒着素数发动的。&rdo;

&ldo;什么意思？&rdo;埃蒂的视线越过栅栏，落在布莱因光滑的粉色流线型车背上。但布莱因没有回答，也没有回答其它问题。明亮的橙色灯还亮着，但是大布莱因与小布莱因好像全都再次休眠。但是埃蒂心里明白，布莱因醒了。布莱因正在看着他们。布莱因正在监听他们的摩擦模式与双元音重音。

他看看苏珊娜。

&ldo;你们必须先让我启动起来，而且我是倒着启动的，&rdo;他阴沉地说。&ldo;又是个谜语，对不对？&rdo;

&ldo;当然。&rdo;她看看布莱因的三角形窗户，它与半睁半闭的眼睛如此相像。她拉近埃蒂，在他耳边低语道。&ldo;它疯了，埃蒂‐‐精神分裂、偏执妄想，也许还产生幻觉。&rdo;

&ldo;这还用说！&rdo;他轻声回答。&ldo;我们这儿碰上的是个发疯的天才，喜欢猜谜语，住在电脑控制的单轨火车里，跑起来超过风速。欢迎光临《飞越疯人院》3『注：《飞越疯人院）（oneflewoverthecuckoo&39;snest），一九七五年美国联美公司出品的电影，获得第四十八届奥斯卡奖的五项大奖。』幻想版。&rdo;

&ldo;你知不知道答案是什么？&rdo;

埃蒂摇摇头。&ldo;你呢？&rdo;

&ldo;有一点儿线索，不过藏在脑子深处。也许不对。我一直在想罗兰说过的：好的谜语总是说得通也解得开，就像魔术一样。&rdo;

&ldo;误导。&rdo;

她点点头。&ldo;再开一枪，埃蒂‐‐告诉他们我们还在这儿。&rdo;

&ldo;好。只要我们能肯定他们还在那儿。&rdo;

&ldo;你觉得他们还在吗，埃蒂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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