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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9章（第1页）

埃蒂已经开始向外走，他既没停下也没回头地回答。&ldo;我不知道‐‐估计这条谜语连布莱因都没法儿解开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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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可以喝点儿水吗？&rdo;杰克沙哑地问道，鼻音浓重。他的嘴巴和鼻孔都肿了起来，看上去就像刚刚在街头狠狠打了一架。

&ldo;噢，好的，&rdo;滴答显得非常明理。&ldo;你可以，我说你当然可以。我们有许多饮料，不是吗，铜头？&rdo;

&ldo;哎，&rdo;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儿男人回答。他身穿白色绸衬衫，一条黑色绸裤，看上去一副世纪初《笨拙画报》1『《笨拙画报》（punch），一八四一年在英国创刊的漫画杂志，以刊登针砭时弊的漫画为主。』中常见的大学教授形象。&ldo;应有尽有。&rdo;

滴答再次坐回他的王位椅，饶有兴味地瞧瞧杰克。&ldo;我们有红酒、啤酒、淡啤酒，当然还有纯净水。有时候这最后一种恰恰是身体最需要的，对不对？冰凉透心，咕嘟冒泡的纯净水。听起来如何，小鬼？&rdo;

杰克的喉咙已经肿起来，像砂纸一样干涩，他感到一阵阵刺痛。&ldo;听起来很好。&rdo;他轻声说。

&ldo;我也觉得渴了，&rdo;滴答边说边微笑起来，绿眼睛闪闪发光。&ldo;拿一罐水来，蒂丽‐‐我要是知道我的礼貌上哪儿去了就见鬼了。&rdo;

蒂丽踏入房间另一边的通道‐‐正对着与杰克和盖舍进来的入口。杰克望着她进去，舔了舔肿胀的嘴唇。

&ldo;现在，&rdo;滴答的注意力重新转回杰克，&ldo;你说你原来住的美国城市‐‐这个纽约‐‐很像剌德。&rdo;

&ldo;呃……也不完全……&rdo;

&ldo;但是你的确认出了一些机器，&rdo;滴答坚持问道。&ldo;阀门、水泵这样的机器。更不用说火光灯管了。&rdo;

&ldo;是的。我们那儿称做霓虹灯，但是都一样。&rdo;

滴答向杰克倾过身，杰克顿时向后缩，但是滴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。&ldo;是的，是的，非常相近，&rdo;他的眼睛一闪。&ldo;你也听过电脑的，对不对？&rdo;

&ldo;当然，但‐‐&rdo;

蒂丽端着水罐回来，怯怯地向滴答老人的王位走过来。他接过水罐，递给杰克。正当杰克伸手去接时，滴答把水罐拿回来，自己一饮而尽。杰克眼睁睁看着水从滴答的嘴角流下来，流到他赤裸的胸部。杰克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
滴答端着水罐瞄向杰克，好像刚刚想起来杰克也在。身后盖舍、铜头、布兰登和胡茨像一群小学生听了滑稽的黄色笑话似的一起偷笑。

&ldo;噢，我一直在想我自己很渴，就把你给忘了！&rdo;滴答大叫道。&ldo;这样太惭愧了，上帝诅咒我的眼睛！但是，当然，看上去太好了……而且的确很好……清凉……透心……&rdo;

他把水罐递给杰克，当杰克伸手要接的当口，滴答又抽回水罐。

&ldo;首先，小鬼，你得告诉我什么是双极电脑和传递电路。&rdo;他冷酷地问。

&ldo;什么……&rdo;杰克瞅了瞅通风网格，金眼睛已经消失了。他开始怀疑刚才看到的一切终究还是想像。他的视线转回到滴答身上，同时清楚地明白了一桩事：他喝不到一滴水。他以为他能喝到，可是连做这种梦都很愚蠢。&ldo;什么是双极电脑？&rdo;

愤怒骤然扭曲了滴答的面孔；他把剩下的水洒在杰克肿胀瘀伤的脸上。&ldo;不许跟我要花招！&rdo;他尖叫着摘下杰克的精工表，在杰克面前猛摇。&ldo;当时我问你这玩意儿是不是双极电路，你说不是！所以不要对我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，明显你心里有数！&rdo;

&ldo;但是……但是……&rdo;杰克说不下去了。他的脑子已经被恐惧与迷惑转晕，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尽力舔着嘴边每滴水。

&ldo;这座该死的城市地下也许有成千上万台这种该死的双极电脑，惟一一台能用的除了玩&lso;看我的&rso;游戏和放那些鼓点以外别的什么用处也没有！我要得到那些电脑！我要那些电脑为我所用！&rdo;

滴答老人从王位上砰地跳起，抓住杰克拼命摇晃他，然后把他朝大门扔过去。杰克撞上一盏落地灯，灯泡啪的一声爆裂。蒂丽尖叫着后退，恐惧地睁圆双眼。而铜头和布兰登只是站在一旁，不安地面面相觑。

滴答身子前倾，胳膊肘撑在腿上，冲着杰克的脸大叫道：&ldo;我要它们而且我一定要得到！&rdo;

话音落下，整间屋子沉默下来，只有通风口吹出的阵阵暖风发出轻柔的声音。接着，滴答老人脸上扭曲的暴怒突然消失，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似的。取而代之的是颇具魅力的微笑。他朝杰克倾过身，扶他站起身。

&ldo;对不起。我一直在想这些电脑，有时候会太入神。请接受我的道歉，小鬼。&rdo;他捡起翻倒在地的水罐，向蒂丽扔过去。&ldo;把它灌满，你这只没用的母狗！你到底有什么毛病？&rdo;

说完他转身面对杰克，脸上仍旧挂着电视娱乐节目主持人的招牌微笑。

&ldo;好吧；你已经开了个小玩笑，我也开了我的。现在告诉我你对双极电脑和传递电路所知道的一切，然后你就可以喝水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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