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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（第1页）
&ldo;是啊，这地方非常安详平静，不会有什么暴行，除非‐‐有人把那个叫汤米什么的小男孩从窗口推下去。&rdo;
路克微笑着说。汤玛斯医生又带着他那充满孩子气欢乐的自然微笑说：
&ldo;很多人都恨不得扭断那孩子的脖子，不过我想还不至于真的有人会从窗口把他推下去。&rdo;
&ldo;他好像非常顽皮，也许有人觉得除掉他是义不容辞，替大家服务的事。&rdo;
&ldo;可惜这种理论只能偶尔引用一下。&rdo;
&ldo;我一直觉得，连续除掉好多人会对地方上有益，&rdo;路克说，&ldo;我不像一般英国人那么尊重人命，我觉得任何阻碍进步的人都应该除掉。&rdo;
汤玛斯医生用手伸进金色的短发中摸摸头，说：&ldo;不错，可是谁又有资格做裁判呢？&rdo;
&ldo;学科学的人就有资格，&rdo;路克说，&ldo;那个人必须心胸正直，头脑灵活，有高度专业知识‐‐譬如说医生之类。说到这一点，我倒觉得你本身就是很好的裁判。&rdo;
&ldo;判决哪些人不该活下去？&rdo;
&ldo;是的。&rdo;
汤玛斯医生摇摇头，说：
&ldo;我的工作是使不适合活下去的人变得适合活下去。我承认，在大部分情形下，这是件很辛苦的工作。&rdo;
&ldo;可是我们还是不妨来讨论一下，&rdo;路克说，&ldo;就拿已故的海利&iddot;卡特来说……&rdo;
汤玛斯医生尖声道：
&ldo;卡特？你是说&lso;七星&rso;的老板？&rdo;
&ldo;对，就是他。我不认识他，可是我堂妹康威小姐提过他的事。他好像是个十足的大恶棍。&rdo;
&ldo;噢，&rdo;对方说，&ldo;不错，他嗜酒如命，虐待太太，欺负女儿，爱跟人吵架，又爱乱骂人，跟这里大部分人吵过架。&rdo;
&ldo;换句话说，世界上没有他这个人会更好？&rdo;
&ldo;我想可以这么说。&rdo;
&ldo;事实上，要是有人从背后把他推进河里，那个人可以说是为了大家着想才下手的了？&rdo;
汤玛斯医生冷淡地说：
&ldo;你所说的这些手段是不是你曾经在‐‐是马扬海峡吧？‐‐用过呢？&rdo;
路克笑道：
&ldo;嗯，不，这只是我的构想，不是真有这种事。&rdo;
&ldo;嗯，我也觉得你不像天生的杀人凶手。&rdo;
&ldo;告诉我‐‐我很想知道‐‐你有没有碰到过你觉得像杀人凶手的人？&rdo;
汤玛斯医生尖声道：
&ldo;奇怪！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！&rdo;
&ldo;是吗？我想医生一定见识过各种奇怪的人物，譬如说，他一定会比别人提早发现杀人狂的早期症状。&rdo;
汤玛斯有点生气地说：
&ldo;这完全是外行人对杀人狂的看法，以为他一定会拿着刀到处乱跑，嘴边不时吐些白沫。我不妨告诉你，杀人狂也许是世界上最难看出的病症。从外表上看，他也许和平常人完全一样，也许是个很容易受惊的人，也许他会告诉你他有些敌人。可是除此之外什么迹象都没有，一点也不讨人厌。&rdo;
&ldo;真的？&rdo;
&ldo;当然是真的。有杀人狂的疯子，常常认为自己是为了自卫才杀人。不过当然啦，有很多杀人凶手就像你、我一样正常。&rdo;
&ldo;医生，你这话可让我觉得坐立不安了！想想看，改天你也许会发觉我曾经一声不响地杀过五、六个人呢。&rdo;
汤玛斯医生微笑道：
&ldo;我觉得不大可能，菲仕威廉先生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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