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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（第1页）

&ldo;他肯定是从一个真盲人那儿偷来的，&rdo;泰德冷静地说，&ldo;这家伙可不是高贵的骑士，庞波。&rdo;

&ldo;你说得对。他可能在喊叫说他被人袭击了，或他在他的公寓被小偷攻击了，不管他喊什么，他向警察走来时非常快，他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，他们毕竟是两个巡逻的警察，临时从汽车上拉下来派到那女人的门前，事先没有得到足够的警告。&rdo;

&ldo;但他们应该也知道唐纳森被杀了，&rdo;丽兹抗议说，&ldo;如果那种事没有使他们警觉起来，意识到那人是危险的‐‐&rdo;

&ldo;他们还知道保护唐纳森的警察是在他被杀之后赶到的，&rdo;泰德说，&ldo;他们过于自信了。&rdo;

&ldo;也许你说的对，&rdo;庞波承认，&ldo;我不知道，但是和考利在一起的警察知道这个人大胆、狡猾和血腥，他们是很警觉的。不，泰德‐‐你的经纪人是安全的，你可以放心。&rdo;

&ldo;你说有许多目击者？&rdo;

&ldo;啊，对，许多目击者，在考利前妻住的地方，在唐纳森处，在迈尔斯处，他好像他妈的一点儿也不在乎。&rdo;他看看丽兹说，&ldo;原谅我说粗话。&rdo;

她微微一笑：&ldo;我以前也听过，庞波。&rdo;

他点点头，冲她笑笑，然后转向泰德。

&ldo;我向你描述的准确吗？&rdo;

&ldo;非常准确，&rdo;阿兰说，&ldo;他个子很高，金发，晒得非常黑，所以请你告诉我他是谁，泰德，告诉我他的名字，现在我要为豪默&iddot;加马齐之外的事操心。该死的纽约警察局长对我非常重视，我的调度员认为我会变成一个媒介明星，但我最关心的还是豪默。和两个为保护迈尔斯而死的警察相比，我更关心豪默，所以，告诉我他的名字。&rdo;

&ldo;你已经知道了。&rdo;泰德说。

接着很长的一段沉默‐‐也许十秒钟。然后庞波轻声说：&ldo;什么？&rdo;

&ldo;他的名字是乔治&iddot;斯达克。&rdo;泰德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声音非常冷静，甚至更吃惊地发现他感到很冷静……除非震惊和冷静感觉上是一样的，但是实际说出那话所带来的如释重负的感觉是难以表达的。

&ldo;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&rdo;在沉默许久之后，庞波说。

&ldo;当然你不明白，庞波&rdo;丽兹说。泰德看着她，她爽利直接的声调让他吃了一惊。&ldo;我丈夫所说的是，他的笔名不知怎么活起来了。照片中的墓碑……那墓碑上的墓志铭‐‐&lso;不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家伙&rso;，你还记得吗？&rdo;

&ldo;但是丽兹‐‐&rdo;他无助而惊讶地看着他们俩，好像第一次意识到他在和两个疯子谈话。

&ldo;留着你的&lso;但是&rso;，&rdo;她以同样爽利的语气说，&ldo;你以后会有大量时间说&lso;但是&rso;，你，还有别的所有人。现在，听我说，当泰德说乔治&iddot;斯达克不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家伙时，他并不是在开玩笑，他可能认为他在开玩笑，但实际上不是。我知道这一点，即使他不知道。乔治&iddot;斯达克不仅不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家伙，他实际上还是一个可怕的家伙。他所写的每本书越来越让我不安，当泰德最终决定杀死他时，我上楼到我们的卧室，高兴地哭了。&rdo;她看看泰德，他正凝视着她，她打量着他，然后点点头。&ldo;是的，我哭了，我真的哭了。华盛顿的克劳森先生是个令人厌恶的小爬虫，但他为我们做了件好事，也许是我们结婚以来最好的一件事，我为此对他的死感到遗憾。&rdo;

&ldo;丽兹，我想你不会真的认为‐‐&rdo;

&ldo;别跟我说什么是我的本意！&rdo;

庞波眨眨眼。她的声音仍很节制，没有高到吵醒温蒂或打扰威廉在躺下睡觉前最后一次抬起他的头。庞波有一种感觉，如果不是为了孩子，他会听到更响的声音，也许是放到最大音量的声音。

&ldo;现在泰德有事要告诉你，你必须认真仔细的听他说，庞波，你必须努力相信他，因为如果你不相信他，我担心这个人‐‐或不管他是什么‐‐就会继续杀人，直到杀掉他准备杀的所有人。基于某些个人原因，我不想让这事发生。你看，我认为泰德和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可能都在被杀之列。&rdo;

&ldo;好吧。&rdo;他的声音很平和，但他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。他尽量推开挫折、愤怒甚至惊奇，认真考虑这个伤失理智的主张。问题不是它是真还是假，而是他们为什么要先讲这么一个故事，编造它是为了隐藏与谋杀的联系吗？一个真的谋杀？他们自己相信这个故事吗？这样一对受过良好教育、思维健全的人似乎不可能相信这个故事，但是，正像他那天以谋杀豪默罪来逮捕泰德一样，他们一点儿也没有撒谎的样子，更确切地说，没有故意撒谎的样子。&ldo;好吧，泰德。&rdo;

&ldo;好吧。&rdo;泰德说。神经质地清清嗓子，站了起来。他的手伸向胸前口袋，然后有点儿痛苦地意识到他在干什么：去拿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抽的香烟。他把手伸进口袋，看着阿兰&iddot;庞波，就像看一个遇到麻烦的学生一样。

&ldo;这里发生了非常古怪的事情。不‐‐不止是古怪，而是可怕和不可理解的，但它正在发生。我认为，在我只有一岁时，它就开始了。&rdo;